*毫无科学的ABO世界,接第一季结尾,私设富久田存活。
一、
百贵闯进休息室,面不改色地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。分化成omega后为了安全度过发情期,他打起针起来可谓得心应手。
他知道身体的耐药性会逐年增强,发情期也会变得不稳定,但解决生理需求显然不在他的最高优先级。
微凉的药水注入肌肉,黑发刑警连轴转的头脑总算清醒三分。他试图强迫自己从高强度脑力运动和发情期导致的混沌中抽离,专注于案子。
酒井户和圣井户还在井里活动。百贵意识到他们必须争分夺秒,甚至来不及休息就回到操作台。
“有新发现吗?”
东乡循声望去,见百贵回来得比预期要早,对他摇摇头。百贵回到原位,东乡却似乎闻到了他身上飘来若隐若现的信息素味道,她定了定神。
东乡是个alpha。井户端所有的alpha分析官都会喷洒抑制香水,以免信息素影响身边的Omega同事催情。百贵闻起来像发情了,这让东乡有点担心。
“你不用休息一下吗?这里我盯着。”她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没事,我打了抑制剂。”百贵淡淡地说。有那么几秒钟他感到头晕目眩,不得不阖上双目,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那两个红点还活跃在原地。
忽然,侦探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齐齐蹲下研究。
“那里,把画面放大。”百贵指着全息投影某一处,对部下作出指示。
就在他上前研究的时候,一股热流忽然从后穴涌出流到大腿根。百贵只感到双膝发软,整个人往前倒去。
幸好旁边东乡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,才没让他摔倒在地上。
该死!重要关头,抑制剂居然失效了……
“百贵!”
“室长?!”
全员同时喊道。侦探们还没有抽出,他们不能离开岗位,只能一边工作一边投去担心的目光。
百贵室长发情期坚持工作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但东乡也是第一次遇到突发情况。她刚准备联系队医,百贵阻止了她。
“好不容易才有线索,我不能就这么离开。”他大口呼吸,借助东乡的力量直起身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现在这样子没法工作……”冷汗浸湿了百贵的衬衫,他摸索着解开领口,“东乡,不介意的话,能不能请你临时标记我。”
东乡看着百贵,后者表情严肃,不像在开玩笑。作为一名极具专业素养的分析官,她乐于助人,但长此以往……总不可能每次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咬上司脖子吧。
二楼的分析官们显然都听见了,彼此沉默着交换复杂的眼神,对百贵和东乡的专业精神无不钦佩。
东乡知道百贵身边并非只有她一个alpha,但她很好奇,百贵试过向那个人求助吗?
“下不为例。”她叹息一声,打算回头让国府把“是否有固定伴侣”纳入全员的评估报告中。
百贵低头道谢。东乡咬破他的性腺,心想也许这个人正如松岗警官评价的那样,是那种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的人。
二、
一天的侦查工作接近尾声,百贵向部下道声辛苦,准备下楼去慰问神探们。他不是没有想过先回去更换湿掉的内裤,但刚才在操作端侦探们死了太多次,他看得心惊肉跳,没有什么比亲自确认那人安然无恙更好。
本堂町是Omega,不会察觉到什么也不会引起他的反应,但另一个人……百贵有些头痛地摸了摸脖子,希望东乡给的临时标记还有效力。
鸣瓢和本堂町正聊着天,两个人都因为案情有了新进展而情绪高涨,百贵一进门,操作员们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“辛苦了。”百贵靠在墙上,远远地望着两位神探。
“百贵哥也是。”本堂町笑着回应,“外面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松岗哥带队在凶手可能出没的地点蹲守了,等确认藏身处我们再一举拿下。你们先休整一会。”百贵说着把视线投向另一边的粉发年轻人,“鸣瓢,身体还撑得住吗?”
注意力转向那双绿眼睛的瞬间,百贵心下一惊,alpha具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像攻城略地一般朝他袭来,他膝盖窝软得打颤,咬紧牙关才勉强控制住表情。
他们这些操作员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单人囚室,以及为了保持感官的敏锐,是不强制使用抑制剂或香水的。鸣瓢早已闻到房间另一端淡淡的信息素气味。
“我两天不睡觉也没事,但百贵哥你不一样——你在发情期吧。”粉发男人端坐在操作仓里,两手放在膝上向百贵的方向倾身,“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,发生了什么?”
百贵感到呼吸急促,口干舌燥起来。他刻意保持了距离,却还是无可避免会受到鸣瓢的影响。
“抑制剂失效了,麻烦东乡帮我做了临时标记。”
鸣瓢挑了挑眉毛,“又失效了?”
心细如本堂町,迅速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张力。她来回看着隔空对峙的两位前辈,目光最后锁在百贵身上。同为Omega,她最近拥有了稳定的alpha伴侣,仓内给他们配备了休息室,所以甚少受到其他alpha信息素的干扰,发情期也不会紊乱。
“百贵哥一直在打抑制剂吗?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,还是尽快找到适配的伴侣为佳。”出于好心,她建议道。
百贵点点头,三人集体陷入了沉默。由于不太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,本堂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“鸣瓢哥,百贵哥,没什么事我想上去休息。”
黑发刑警默许了,经过两天鏖战,连他也觉得吃不消,何况在井里不眠不休的侦探们。
鸣瓢目送本堂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便站起身向百贵走来。刑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后背径直撞在墙上。
“能不能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,从我进门开始……本堂町也在,别干扰她。”
“她有开洞了,那家伙的信息素早就可以把其他人的覆盖掉,包括我的。何况我只想破案,并无二心。”
倒是我多虑了,百贵心想。
“我以为百贵哥不会让任何人标记你呢。”鸣瓢露出好整以暇的表情,“我们在医院的时候——”
“那次不算。”百贵耳根发烫,迅速打断了他。
“好吧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鸣瓢抱起双臂,目光直视着那双灰色的眼睛,“看来抑制剂也开始不管用了。”
“可能是这两天太累,等抵抗力上去就会好的。”百贵别过头。
鸣瓢忽然上前一步拥住他,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。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百贵感到不自在起来,意识到无路可退,他皱起了眉头。Omega的天性使他绝对屈服于鸣瓢的信息素,干脆放弃抵抗,任由鸣瓢轻啄他的脖子。
“……好点了吗。”他身上的信息素对alpha大概有安抚作用吧,百贵心想。
“好多了。”鸣瓢诚实地回答。
但百贵不怎么好,临时标记失效了。他的内裤湿漉漉地贴在臀部,勃起的阴茎顶在鸣瓢小腹,身体又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对方圈进怀中。鸣瓢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因为工作期间滴水未进裂开了皮,他在百贵敏感的颈侧摩挲,逼地百贵发出一声难以自制的低喘。
在百贵鼓起的裆部摩擦下鸣瓢也硬了,本能地将环在百贵腰间的手缓缓向下试探。
“别、别这样,这里有监控。”
“我习惯被监视了。”鸣瓢顿了顿,“你一直在看着我,就算身处井里我也能感觉到。”
“只是工作需要。”
“是吗,发情期来找我也是工作需要吗,百贵室长。”
“……适可而止,鸣瓢。”百贵咬牙,用尽全力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。至少不是在这里、不是现在。
“好吧,对不起……”始作俑者烦躁起来,信息素变得越来越强烈。百贵身上散发着汗水混合信息素的味道,对Alpha来说格外有吸引力。
“你想让我也给你做一个标记吗。”鸣瓢漫不经心地问,似乎没有给百贵选择的余地。他埋首在百贵颈窝,用唇瓣探寻着百贵的腺体,锋利的犬齿几欲咬破百贵本已红肿的皮肤。
百贵感到一阵虚脱,若没有alpha充当人形抑制剂,发情期的他光凭这点力气还不足以走出这栋大楼。他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“……临时的话,可以。”
鸣瓢将百贵抵在墙角,燥热的呼吸拂过百贵后颈。牙齿刺破脖子的瞬间,他感受到百贵的动脉连同身体都在他手心下颤抖,重新拾起了那种可以操控他人生命的奇异的快感。
至少在这个标记失效前,百贵闻起来就完全像是他的了。
三、
东乡推开了国府代理局长的办公室,“找我什么事?不会又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吧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国府脸都红了,赶紧摆手否认,“前天你跟我汇报百贵室长抑制剂失效一事,我就检测了全仓人员的生理性征,包括分析官、操作员。有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罔象女……”
东乡从他手中接过分析报告,“罔象女?你是指飞鸟井木记小姐?”
国府的脸色越来越严肃,“是的,她是位非常强大的alpha。而我认为她释放的信息素在某种程度上像她的梦境一样影响他人,梦境尚能被限制在罔象女之内,但信息素会对仓造成何种影响,至今仍是未知数。”
“嗯?我们之前怎么没考虑到这个问题。”
“恐怕她最近才分化。前任局长——John Walker一直认为她大概率会成为Omega,仓的设计也是以此为前提的。”
“无法设定成兼容三种性别的系统吗。”东乡托住下巴,“我们的alpha和Omega人数对半开,完全不受影响的beta只有少数。由于飞鸟井小姐分化成了alpha,那么首要任务是保护仓内的Omega免受其信息素影响。”
国府点点头,“最保险的方法是给飞鸟井小姐注射强力抑制剂。今天先暂停罔象女,调试预警系统吧。”他在办公桌前坐下,开启全息投影,飞鸟井安静地躺在一片蓝色溶液中。
“好,正好案子有新进展,侦探们今天不用下井,晚上等疑犯落网。”东乡说。
“一旦罔象女自身释放出信息素,警报就会启动。届时所有人必须撤离大楼,然后派遣注射了强力抑制剂的alpha精锐部队入内排除问题。”他说。
东乡对此没有异议,但国府在她离开前叫住了她,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。
“东乡,你们是最接近飞鸟井的人,请务必小心。”
四、
百贵睡得并不好,拜连续两个临时标记所赐,他发了一天的高烧。千百张画面或光怪陆离或旖旎绚烂,辨不清哪些是真实的记忆碎片,哪些才是他虚妄的幻想。
梦里总有那末粉红色的背影,无一例外。他看着他从青涩的实习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刑警,看着他步入神圣婚姻殿堂,看着他心甘情愿堕入地狱。
百贵知道这世上有人追逐龙卷风,他像追风者一样,被鸣瓢身上的危险吸引着。那双绿眼睛仿若风暴眼,偶尔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悲伤和恨意就能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。
他爱鸣瓢,可是那又怎么样呢。不过是在自己职责范围内默许鸣瓢出格的行为,容忍他不按规则出牌,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。
分析官们轮流在绑架犯可能出没的厂区值守了大半夜,百贵陷入风暴的大脑听到有人轻声呼唤他,他睁眼感到一阵晕眩,连忙用手按住太阳穴。
本堂町指着街角,一辆普通轿车正驶入厂房,“百贵哥,嫌疑人的车子出现了,松岗哥和富久田随时待命,等你指示。”
另一辆公务车停在不远处。室长倒不奇怪那两人共乘一辆车,他们都是alpha,按照规定是要同性别两两一组搭档的,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富久田也来了。
“国府代局下令暂停罔象女,我们都不用下井了。反正嫌疑人已经板上钉钉,富久田是来帮忙的盯梢,他说自己记得厂区的布局。”
“是吗。”他白天没回仓里,发生了这么多事。
刑警拿起手机,拨通了松岗的号码:“注意观察嫌疑车辆,目标下车后,等他进去我们再行动。”
“好的。”对方回复。百贵如释重负,经过多日的布局,现在终于可以收网了吗。
“你身体好点了吗百贵哥?”本堂町面朝车窗外,自顾自说着,“我被标记之后都发了两天的烧,你才休息一天,晚上又出外勤。鸣瓢哥也是,一个两个都这么拼。”
“我没事。他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就是听东乡姐说罔象女可能会影响omega,出于对我这个后辈的照顾,坚持让富久田代替我下井,害我短暂失业了,也就有了富久田推断出厂房布局的后续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上司,“百贵哥似乎很关心鸣瓢哥呢。”
“因为他偶尔会作出某些惊人之举。”不看好来不行,百贵皱起眉,无视本堂町的言外之意,“比起那个,你说飞鸟井木记是alpha?”
“是的,今天上午刚收到通知——”她话音未落,忽然低声叫出来,“车子熄火了!”
一个男人正从车上下来,是他们要找的嫌疑人。四人耐心等待着,眼见绑架犯独自消失在空旷漆黑的工厂之内,松岗和富久田才下车慢慢靠近他们。
“你真放心让富久田来?”松岗悄声问百贵。
“我把处理权交给东乡了,她应该有自己的考虑。”百贵压低声音,“根据情报,厂内还有一名失踪女性,生死不明。富久田若能带领我们找到她也好,虽然我认为他的本意在于本堂町……”
“我可是听到了哟,百贵室长。反正井里没什么事,可不能光看着小姑娘发光发热,我得跟来抢点功劳才行。”富久田忽然在百贵耳边说道。
浓郁的alpha信息素在鼻尖扩散,百贵心下一惊,想起富久田没喷抑制香水。他尚未度过发情期,眼下靠临时标记支撑着,任何一个alpha靠近都有可能导致他发情。
“你最好离我远点。”百贵不动声色地说,“前面带路。”
富久田露出一丝有所察觉的微笑。
四位夜行侠迅速融入浓浓黑夜,两个alpha打头阵,凭借开洞的记忆,他们不必四下探索,而是直奔位于角落的一间仓库。
仓库有两层,百贵打手势示意分两组搜索。他和本堂町走进一楼,发现竟然有个地下暗格,百贵让女孩原地待命,防止背后遭到突袭,自己则打着手电小心潜入。
地下走廊仿佛望不到尽头,空气越来越稀薄。缺氧导致他的大脑无法高速运转,但用不着思考,直觉告诉他有人在走廊里,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几枚不属于他的脚印。
百贵高度警觉起来,正准备发信号给队员,忽然空气中传来一丝腥臭的信息素,从毛孔渗入他的皮肤,刺激着他的腺体。他注入了临时标记的身体本能地抗拒陌生alpha的味道,恶心感顿时从五脏六腑翻上来。
突然,一个人从墙角的阴影处夺路而出,朝百贵扑来,把他压倒在地上。百贵挣扎之中辨认出来,这是他们要找的嫌疑犯!他狠狠踢了那人一脚,果断扣下扳机。
枪声惊到洞口外守着的本堂町,她冲进来支援上司,却被一个劲往外闯的凶手撞倒在地,吃痛地发出一声叫唤。
听到声响,百贵抬头看过来,灰眼睛在昏暗的手电光照射下像玻璃一样透明。他靠墙坐着,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百贵室长?你没受伤吧!”本堂町忍痛爬到百贵身边,见百贵身上没有血迹也就安心下来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百贵无力地垂下手,收起配枪,“去抓人吧。”
“这是……你发情了?”
空气里充斥着绵密的Omega信息素,本堂町确认那不是自己的。她听前辈说过这位上司性格向来克制,如果自己不伸出援手,可能他就要独自在地下走廊里软成一滩了,但她上哪找抑制剂呢。
“你们在这啊。”这时富久田的声音从入口传来,“松岗刑警抓到人了,大部队在来的路上。”
“……富久田,你是alpha吧。”本堂町唤他,心里打定主意。
“难道小姑娘今天才知道?我们不是在一起蛮久了吗。”富久田的鼻头抽动了一下,“咦,这信息素难道是百贵室长的?”
百贵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,身体摇晃两下又跌了回去。瞬间窜起的情欲如一道电流贯穿他的身躯。他战栗起来,身子都酥麻了。
富久田还是头一次看到百贵如此狼狈的模样:嘴唇异常苍白,脸颊却在信息素的影响下泛着薄薄的红晕,但人还保持着相当清醒的意识,该说不愧是他吗。
“百贵哥,待会来的大部队几乎都是alpha,为了你的安全,还希望你不要介意……”本堂町指了指富久田,“让这家伙临时标记你吧,如何。”
百贵吃了一惊,“可他不是你的alpha吗。”他笑着笑着就咳了起来,心想自己的部下真的一个两个都喜欢乱来。
富久田则露出受伤的表情,“原来我只值一个临时标记吗。”
“算不上,最多值一滴眼泪。”本堂町认真地看着富久田,“这可是百贵哥。”
百贵沉默片刻,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他只想快点结束发情,回到地面处理后续工作。
“……那就拜托你了。”刑警主动解开纽扣,他侧过头,露出修长的脖颈。
富久田的心情有点微妙,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,一边是领导兼自己前辈的Omega。光想想鸣瓢的反应,他都觉得甚是有趣。
他拨开百贵后颈处汗湿的头发。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性腺,那里的肌肤明显瑟缩了一下,还是本能抗拒的吧。但他没什么好犹豫的,尖利的牙齿瞬间咬破性腺外薄薄的肌肤,注入自己的信息素。
百贵身体明显一震,他咬住手背,将涌到嘴边的呻吟堵了回去。在信息素的摧折下,那张平稳得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泪痕,视线变得模糊起来。
他看到了梦中那抹粉色的身影,他依然在梦中呼唤着他,名字脱口而出,仿佛一句甜美的咒语。
鸣瓢……
临时标记结束了,虽然身边陪伴着他的是本堂町和富久田。但百贵满脑子只有那个人,他想着那个人,喉结滚动了几下,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。
放任自己沉溺于无望的梦境和未来之中,是一种多么奢侈而愚蠢的行径啊。
五、
鸣瓢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,盯着墙上的照片,心中烦躁不安。房间里溢出的信息素多到快要爆炸,难道alpha也有发情期?
他忽然想起昨天他们被告知罔象女也具有alpha性征,便不由得怀疑飞鸟井木记是否无意间释放了信息素,某种程度上也会干扰他们。
如果一件坏事有发生的可能,那么它必然会发生。他正复习墨菲定律,想事情想得入神,隔壁邻居回寝室了。
“啊,前辈,你起得真早,还是说一夜没睡?”
鸣瓢盯着富久田那若隐若现的微笑,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他说不清是为什么。
“你们去了一个通宵,犯人抓到了吗?”
富久田站在寝室门口,没有正面回答他,半晌才咂咂嘴,“檀香木味的,你喜欢?”
鸣瓢的眼神骤然变冷,那是百贵的信息素。他太熟悉这个味道了,简直到了一种食髓知味的地步。
但百贵常年打抑制剂,一般alpha都闻不出来,富久田是怎么知道的?
面对鸣瓢冷若冰霜的表情,富久田摊摊手以表清白,“放心,我只认一个洞,对其他人没有奇怪的占有欲。我是为了救场才不得不这么做的。”
“麻烦你讲清楚一点。”
“唔,我们的室长在出外勤过程中发情了,很不幸,只能由我临时标记他。”
“百贵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。”他言不由衷地说,“你能标记他,多半是他自己同意的吧,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真的没关系吗,我可是覆盖了室长大人身上的、前辈你留下的临时标记喔。”富久田露出了“我什么都知道”的眼神。
“你说过情况紧急。”
“是有点勉为其难。反正小姑娘不介意,我就没意见。”寝室的玻璃门合上了,富久田回头看他,语气带着戏谑,“被我咬住脖子的时候,那个刑警倒是一直在喊另一个alpha的名字,这让我很不爽。”
“谁?”鸣瓢不敢相信。
富久田挑了挑眉,似乎在笑鸣瓢明知故问。
不用说鸣瓢也知道是谁。男人眼底的冰雪慢慢融化了。他回想着上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他们大汗淋漓地在病房里做爱,回想着百贵紧实的肌肉和他在他身体里的感觉。那是John Walker伏法之后,百贵第一次在他面前发情。他们曾经有时间交心,牵手,接吻,而且不必追究是谁先起的头,仿佛命运的列车短暂偏离了方向。
列车终有回到正轨的一天。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距离。白天百贵永远是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,夜晚鸣瓢躺在床上被妻女的照片环绕着,脑海中全是一家三口的美好旧日时光。
他怎么能独自在尘世间拥抱幸福?他不配。何况他害怕极了,他害怕得到幸福又再次失去,还不如从未得到要好。
富久田敲了敲玻璃门,打断了他的沉思。“喂……前辈。觉不觉得这里的信息素味道有点太浓了?”
“你也觉得?”鸣瓢皱起眉,“东乡说过,这段时间佳——飞鸟井刚分化,可能会有点不稳定。”难道造成他烦躁的原因是佳爱琉的alpha信息素?
“你还记得东乡是怎么说的吗。再这样释放下去,应急系统就会启动,牢房会打开,我们这些没打抑制剂的由警员带离大楼。”走廊尽头似乎骚动起来,鸣瓢看到好几个身影匆匆闪过。
“安心啦,大家都是alpha。”富久田说着在床上躺下了,“本堂町带人去指认现场了,她不在这里,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转过头说,“不过室长大人好像回来休息了。”
富久田话音未落,走廊上空突然警铃大作,红色的警示灯闪烁起来,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在宣告着什么,冰冷局促的声音于室内回响。
“……应急系统已启动,所有人请离开大楼。重复,所有人离开大楼……alpha以及omega人员,请走性别专用通道……强制断电倒计时启动……”
先是没有人住的玻璃房一间接着一间断开电源,走廊陷入大片昏暗。全副武装的探员有序走进来带囚犯们撤离。
鸣瓢面前的玻璃门自动打开了,在这一秒,他是自由的,他可以决定逃走,把问题留给其他人解决,但他不能。
飞鸟井还躺在匣子里。更重要的是,只要百贵在这栋大楼,他就一定会先去确认女孩的安危。
鸣瓢没有多想,一个箭步冲了出去。外面的探员根本拦不住他,只会气急败坏地在他身后叫喊。
“别喊了小伙子,先把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带出去。”富久田慢悠悠走到探员面前,“大家都没打抑制剂,发生什么我概不负责喔。”
六、
百贵不记得这是他为了抑制发情采取的第几次措施。大概会是第五次?一次抑制剂加三次临时标记——再加上他手里这支。
他回仓的事没告诉其他人,打算补一觉就上去工作。警报声将他从昏睡中吵醒,他的第一反应是必须离开休息室,确认飞鸟井和部下的安全。
女孩的信息素比百贵闻过的任何alpha都要具有侵略性,这跟她自身强大的渗透能力有关。百贵很快感到浑身发热,不断渗出的体液洇湿了裤子,身体软成一滩,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,只能勉强够到柜子摸出一针抑制剂。
打完针后他仿佛又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梦境。大楼断电了,警报声骤然停止,房间里一片昏暗,只有墙边的应急灯散发出柔和苍白的光晕。
那个他魂牵梦绕的人出现在门口,轻声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年轻者用指间捧起百贵的脸,滚烫的温度在指腹扩散开来。
是梦吗?那双水光潋滟的绿眼睛充满了柔情。鸣瓢从未这般看着他。
“跟我走吧。”鸣瓢跪倒在他身旁,温柔地注视着他。他知道百贵在试图压抑发情,男人手边空了的针剂表明一切。
“但是飞鸟井……”
“alpha部队已经来了,他们会给她打上抑制剂。然后我和你,我们俩一起救她出来。”鸣瓢安抚性地吻了吻百贵的手指,郑重发誓,“我是来找你的,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鸣瓢的亲吻落下那一刻,百贵颤抖着闭上眼睛,太不真实了。他从来没有猜透过鸣瓢在想什么。
“鸣瓢,你……不用强迫自己。”他笑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,因为用力的缘故眼角泛出泪水,“上次是我失控了,没有把握好我们之间的关系,如果让你造成困扰,对不起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百贵。”
是梦吧,他无可救药地陷入温柔乡中,如同那些受到飞鸟井影响沉入梦境的人,一切都不是真实的,既然是梦,那无所谓了。
“……我爱你。”百贵的嘴唇开合了几下,最终轻声地说道。
鸣瓢猛然撞进那双灰色眼眸,只见里面闪烁着细碎的萤火,像有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洒下来。
“不要说出来啊,百贵哥。”他苦笑道,“说出来的话,是没有办法反悔的。”
鸣瓢曾经想过自己的井中天空若云开雾散会是什么样子,没想到有朝一日在百贵眼中找到了答案。他原以为坚若磐石、不会再受到任何情绪牵扯的心脏,此刻居然幸福得颤抖起来。
他抬起百贵的下巴,虔诚的亲吻从嘴唇一路向下,流连在锁骨和腺体之间,alpha强大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的Omega。
在信息素的浸润下,刑警本就发情的身体烫得惊人,裆部已经支起帐篷。他急切地想要鸣瓢进入他,阴茎填满他的身体,手指在皮肤上印下瘀痕。昨天险些擦枪走火,但刚才的吻又点燃了他们之间的激情。
“鸣瓢,我……我想……”
仿佛说出来就印证了他是个多么不称职的前辈,竟然拉着鸣瓢一起沉沦。
“你后悔吗?”百贵听见鸣瓢在他耳边问,细碎的吻像排山倒海般,裹挟着柠檬味的信息素朝他席卷而来,他几乎要溺死在这虚妄的假象里,便不再抗拒,任由情欲的浪潮把自己推向鸣瓢。
他无比确信这是梦,鸣瓢嘴唇的触感如此温润,与他千百个夜晚所梦见的没有任何不同。
鸣瓢将百贵往自己身上拉,百贵原本靠墙的姿势变成了跪坐在鸣瓢身上。两人一边接吻,一边褪去碍事的衣物,很快便不再有任何隔阂,只是隔着一层汗水赤裸地拥抱在一起,在黑暗中坦诚相待,听清彼此加速的心跳。
百贵的后穴已经饥渴难耐,不断分泌着热液,他能感受到下身紧张又期待地收缩着,只需要稍微抬起屁股,鸣瓢便毫不费力地插入了两根手指,屈起指尖在肉穴里不断深入摩擦,当他按压到某个点时,百贵一只手握紧了他的肩膀,指甲浅浅地嵌入结实的皮肉里,而另一只手正在帮鸣瓢手淫,此刻也因小幅度的快感停下了动作。
“鸣瓢……”他喊着鸣瓢的名字,原本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紊乱的呼吸,。
“够了吗……”鸣瓢感到一阵头皮发麻,百贵略带薄茧的右手正紧握住他阴茎,带来仿佛过电一般的酥麻感。他伸长手从附近的柜子里摸出安全套,休息室里总是常备生理用品。
他一边给自己穿上,同时用亲吻安抚着百贵,抚平刑警常年紧皱的眉心。百贵把手搭在鸣瓢肩上,片刻的温情使他一度发怔,明明自己才是前辈,怎么在情事上反而需要安慰了。
但他来不及多想,鸣瓢掰开他的臀瓣,粗大的阴茎慢慢捅入甬道,百贵疼得咬紧下唇,但粗重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他。鸣瓢也不轻松,已经扩张过的后穴依然紧致,当他突破阻力完全进入之后,两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弄疼你了吗。”鸣瓢这才抱紧百贵,啃咬他红到滴出水的耳朵。第一次做他还会征求百贵的意见问能不能动,但今天没等询问,下身就已经不安分地律动起来,阴茎在后穴小幅度地抽插,摩擦着后穴敏感的软肉。
“没、没事……”百贵被鸣瓢顶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他第一次尝试上位式,整个人犹如坐在后辈天赋异禀的阴茎上,被操弄得神志不清,“大部队还在外面,我们……唔……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鸣瓢有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,事实上他面对发情的百贵也忍耐很久了,“百贵哥不是第一次了吧,那我们就速战速决。”
百贵红着脸默许了,鸣瓢任由自己释放alpha天性,在百贵身下越发激烈地顶动着,每一下都堪堪擦过前列腺。他们的前戏有点过长,鸣瓢硬得发痛,进入之后omega甬道内紧致的软肉更是压得他柱身酥麻难耐,便一点力气也没有保留,凭记忆全插在百贵敏感点上。
百贵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才没有高声喊叫出来,搭在鸣瓢肩膀上的手臂滑下来好几次,差点失去平衡。他先是容忍着鸣瓢毫无章法的冲撞,慢慢地调整角度顺着对方的节奏摇摆。鸣瓢抱住他后背的时候,他顺势往下送了送腰,没想到鸣瓢忽然向上直捣宫颈口,一时间爽得百贵眼冒金星。
“那里……不行。”他气喘吁吁地制止道。就算做梦,他也不愿完全把控制权交出去。
鸣瓢差点忘了百贵还是他的顶头上司。然而他本来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,百贵又没什么架子,这命令对他毫无震慑力。
“我戴着套呢。”粉发男人安抚着上司,伸出手抚慰男人胸前的乳头。百贵一阵激灵,不由得夹紧了括约肌,鸣瓢在他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,他托起百贵臀部,阴茎故意磨蹭着肉壁往外退,粉红色的软肉被都抹平了皱褶,献媚般挽留着粗大的肉棒,浊白的体液被拉出些许又被慢慢挤进甬道。
室内回荡着男人交替的喘息和轻拍肉体的水声。百贵眼前的恍惚还没完全散去,脑袋垂到对方耳边。鸣瓢抬起头,牙齿轻轻撕咬着百贵的喉结,与他耳鬓厮磨,与此同时下身改用了不紧不慢的速度,磨到百贵呼吸不稳,前端更加饱涨酸痛,想要一泄而出。他伸出手试图自慰,但鸣瓢压住他的手腕,轻轻地笑了。
“那里不行。”他重复着百贵的话,仿佛一个行为恶劣的下属。百贵看着那双绿眼睛眸色一沉,接着一记深深的顶撞,滚烫的阴茎借助体液润滑狠狠破开肉壁,身后炽热的内壁都收缩起来,绞紧了鸣瓢的性器,紧到寸步难行,但后者锲而不舍,不停来回抽插,一次又一次撑开洞口,交合处烫得惊人,以至于百贵发出舒服高亢的呻吟,又羞耻得咬住牙,觉得自己就要被插射了。
“舒服吗?”鸣瓢舔了舔百贵的手腕,“我做得怎么样?”
“很、很好……”百贵被鸣瓢捉住手,性器在身前徒劳地发抖,他痒得咬牙切齿,“……你话太多了,专心干事。”
两人都到达了高潮的边缘,鸣瓢于是不再说话也不再按捺,他放开百贵的手,用力把人圈在怀里。伴随着刑警失控的吟声,在这具性感的肉体内毫无章法地深入浅出,阴茎填满了穴道,噬骨般的灭顶快感像一片燎原大火,吞没了他每一根神经。
百贵咬住手背,不让自己发出快乐的尖叫,然而呻吟声还是从嘴边漏出来,不绝于耳,这在鸣瓢听来不亚于催情剂。他揽过百贵线条漂亮的后背,从百贵身后摁住对方肩膀,阴茎狠狠往里一捅,破开软肉,在前列腺重重碾过。
“唔!鸣……鸣瓢……”
百贵喊着心爱之人的名字,抽搐着高潮了,浊白色的精液喷了两人一身。他小腿打着颤,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,整个人都向身后的墙壁倒去。鸣瓢就着他倒下的方向倾身压在他身上,双手握住百贵劲瘦的腰,粗大的阴茎在百贵射精之后滚烫疲软的身体内抽插了数十下,好不酣畅淋漓。
“百贵……”他呢喃道,声音都跟着大幅度动作颤抖起来。
百贵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后穴有规律地吞吐着鸣瓢的阴茎,湿热的软肉吸吮那上面勃起的脉络,给鸣瓢带来一阵触电般的快感。鸣瓢的呼吸很快变得粗重起来——还不够,alpha的本能在他脑海中叫嚣着,他想要标记这个Omega,狠狠贯穿他,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在他身下失去清明。
然而他做不到,他的内心始终为百贵保留着一根理性蛛丝。只要百贵制止,他真的会停下来。所以他只是低头衔住百贵汗湿的脖颈,克制地亲吻性腺处的肌肤。
“百贵哥……我就要到了。”
从百贵的角度,低头就能目睹鸣瓢在他体内大开大合。活塞运动让他原本就发着低烧的脑子又热了几分,整个人在alpha馥郁的信息素包围下昏昏沉沉的。
“嗯……我知道,来吧。”刑警对上那双动情的绿色眼睛,后穴往里收缩着,仿佛无声的邀约。他往上稍微抬了抬腰身,屁股紧贴鸣瓢的阴囊,黏连的汗水和精液让阴茎进出变得更加容易。
鸣瓢拨开两片红肿滚烫的臀瓣,原本就深深插入的阴茎此刻更是一捅到底,勃起的青筋粗暴地撑开甬道,仿佛要在后穴内烙印下整根狰狞的形状。百贵的后背猛然绷直,他低吼一声,弓起身子拥住鸣瓢,双手插入他汗湿的粉发。紧实的双腿堪堪挂在他腰间,脚跟划过他的臀缝。
鸣瓢只觉眼前闪过阵阵白光,高潮的海浪将他一波又一波往巅峰推去。他低声叫喊着,温热的精液尽数射在了百贵体内的安全套中,发泄过后舒爽得差点缴械投降,急忙撑住旁边的地板才没有压在百贵身上。
剧烈的高潮让他短暂失去了理智,一遍又一遍喊着百贵的名字,百贵支起手肘主动揽过那颗粉红色的脑袋,像一位引导者那样安抚着他。
鸣瓢嗅到百贵越来越浓的信息素,浑身燥热,他抱住百贵,那肉棒还在百贵身体内持续痉挛,不间断的性刺激爽得百贵脚指头连连蜷缩,前端的龟头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吐出了最后一点精液。
罪魁祸首见状感到十分受用,充血的阴茎又在百贵湿热的后穴里浅浅地磨蹭了几下。百贵喉咙嘶哑得早已叫不出话,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嗯啊声,生理性的泪水洇湿了眼睛。
“继续吗。”粉发男人吻了吻上司几乎失去焦距的双目。
百贵瘫倒在地上,费力地摇摇头,他已经快接近极限了。
鸣瓢于是将半硬不软的阳具缓慢从百贵身体里拔出来,百贵的后穴徒劳地收缩了一下,但做爱之后的空虚很快被一个绵长深吻填满了。他们交换彼此的津液,舌尖卷走唇上的血珠,檀香木和柠檬味道的信息素互相交织,难舍难分。
他们分享了足够多的亲吻,百贵难得微笑起来,鸣瓢在他嘴角啄了一口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着和你做爱吗。”鸣瓢一边穿好衣服,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白天的性幻想说出来,“别误会,我不是欲求不满。但你太好闻了。”
“那你想标记我吗。”百贵慢慢问道。他的汗水打湿了额发,头颅无声地昂着,散发着信息素的脖子对鸣瓢来说是最甜美也是最致命的邀请。
到底是缺氧还是荷尔蒙造成的冲动,鸣瓢心想,若百贵是清醒的,怎么可能会渴求像他这样破碎之人?
“永久的吗?”鸣瓢用手抚摸着百贵起伏的身体,从线条流畅的腹肌游走到胸口,手心温度熨烫着每一寸肌肤,“我想。可那样你会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百贵望进那双饱含痛苦和渴望的绿眼睛,一颗心疯狂地为之跳动。
“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是的,他的梦里从来就只有鸣瓢秋人。这是梦,但他也爱着鸣瓢。这不是什么言不由衷的话,而是他遵循本心的恳求。
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,接下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,仿佛堕入一片虚空。鸣瓢的尖牙刺破了百贵的腺体,将独一无二的信息素注入他的血液。柠檬和檀香木的味道在昏暗的房间里升温。
恍然间百贵觉得后颈一阵刺痛,身体开始战栗起来。经过三个临时标记之后果然产生了排异反应,但他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强烈。灼热感传遍全身,血液像沸腾一样产生高热,疼得他连眉心都颤抖起来。
鸣瓢感觉百贵难受得直飚冷汗,内心担忧不已,但标记还没有完成,他无法停下。百贵默默咬紧了嘴里的软肉。
浓郁的香味在房间里炸开。一只手捏住百贵的下颚,接着手指伸进嘴里撬开牙关,仿佛在阻止他的自残行为。百贵痛得迷迷糊糊,又不忍心真的对着那根手指咬下去。等到他缓过劲来,手指换成了舌头。
鸣瓢轻轻啃咬他红肿的嘴唇,alpha的信息素像海浪一样席卷在唇舌之间,他们情不自禁又分享了一个吻,快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。
“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百贵室长。”
“你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。”百贵气喘吁吁地回击道,又想起鸣瓢好几次浑身是血的样子,一阵心悸,便沉默着闭上眼。
如果我保护好你……
鸣瓢觉察到什么。他拾起衬衫裹住百贵狼狈不堪的身体,那事后青一块紫一块的腰身和松软潮红的后穴实在太有冲击力,他不愿让任何人看到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道歉。”百贵任由他帮自己清理。鸣瓢像只大狗狗一样把自己塞进百贵怀里,嘴唇印在百贵低烧不退的皮肤上,在百贵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抱歉。
鸣瓢清楚地知道以百贵的自尊是绝对不愿意情绪失控的,然而正是这样冷静自持的人,把身体和内心都向他敞开,在他身下流露出脆弱的眼神,一想到这些,他的心口就微微发疼,像吃了海盐柠檬糖,半是甜蜜半是酸涩。
“百贵哥。”
百贵轻轻嗯了一声,算是回应,“我在。”他微笑着用拇指擦去鸣瓢眼角的泪水,当初鸣瓢在井里痛哭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。他想一直陪着鸣瓢战斗,能够坚定地回应来自遥远世界的期望。
七、
百贵在床上悠悠转醒,只觉得后腰酸痛难忍,起床的时候不得不站在原地缓了一会,才止住头脑中的晕眩。
飞鸟井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……梦境也可以作用到身体上吗?他想起昨晚一夜旖旎,脸颊火烧火燎。又摸了摸后颈,似乎真有一排浅浅的牙印,这让他瞬间一激灵,赶紧拿起手机看日期,却发现数十条未读信息:
“百贵哥,身体好些没。鸣瓢哥向你问好。”来自本堂町。
“室长,辛苦了,结案报告已经搞定,不用着急回仓,好好休息。ps:鸣瓢今天问起你,三次。”来自东乡。
“室长!alpha别动队说昨天从休息室把你和鸣瓢哥一起救出来的……一起??你们该不会不可描述了吧?不会吧不会吧”来自若鹿。
“听鸣瓢那小子说,你昨天向他表白了?”来自松岗。
百贵慢慢抬起手臂捂住眼睛。
不是梦。